第七章：琬琰的委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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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人陪著梅謾雅簡單地用過晚餐，梅謾雅也算是簡單地過了個生辰。琬琰和弦思可能許是下午玩累的緣故，非得纏著白翼遙帶他們去休息，幾人都明白，兩個小家夥是想把時間空出來給梅謾雅和夜景湛母子。
弦思正在遠處玩耍，白翼遙看著走向自己的琬琰，問：“怎麽不和弦思去玩？”
琬琰在白翼遙身邊蹲下，問道：“義父，父皇是不是要離開一段時間了。”
琬琰這孩子自小就很聰明，平日裏雖然什麽也不說，但是他心裏明白，他知道夜景湛是因為什麽原因要暫時離開。
“為何這麽問？”
“平日裏義父都忙於自己的事情，今日您已經陪了我們一天了，父皇每次離開都要將我和弦思交於義父。”琬琰將頭埋在雙腿間。
白翼遙看著身邊琬琰單薄的身體，這小小的身體裏卻蘊藏著大大的能量，他比同齡孩子更加成熟本該是無憂無慮的童年，可這兩個孩子自小就承受了其他孩子沒有承受過的痛苦。
“來。”白翼遙將琬琰抱起，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，他知道師兄為了讓琬琰更好地成長，一直都是以嚴厲的方來教育他，可是琬琰說到底他終歸是個孩子。
“琬琰，義父照顧你不好嗎？”
琬琰搖了搖頭，他喜歡白翼遙，在白翼遙面前，比在他父皇面前要輕松自在些，有些不能對父皇說的話他可以說給白翼遙聽，而且白翼遙還會為他保密。
“那琬琰是為什麽不開心？”
琬琰垂下頭不語，眼眶中也有淚水在打轉，慢慢抽噎起來。
白翼遙將他按在自己懷中，輕柔地拍著他的背，安慰道：“琬琰，你和義父不是約定過，要和義父當一輩子的朋友，朋友之間是不會有小秘密的。”他盡量將話題說的開心些，來轉移琬琰的註意力。
“哇…”琬琰最終還是埋在白翼遙的懷中哭了起來，他將心中的委屈和不快全部在白翼遙面前釋放出來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義父答應你，在你父皇離開的這段時間內，你和弦思想去哪裏，義父都帶你們去。”白翼遙明白琬琰為何會哭，只是那個話題琬琰和弦思不開口的話，白翼遙一定不會先開口，那個話題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傷害，也是他心中的坎，更是夜景湛最疼的傷疤。
哭過後，釋然後，琬琰的心中不比以前好了很多，他擡起淚水朦朧的眼眸望著白翼遙，道：“義父剛剛說的話可算數？”
“小樣，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，是吧！”白翼遙捏了捏琬琰的臉，佯裝發怒。
琬琰轉了轉眼眸，不語，這是平日裏弦思用來對付他的方法，今日同便拿來試一試，看來效果不錯嘛！
“義父可不是言而無信之人。”
白翼遙認栽，以前是上過弦思的當，今日也吃了琬琰的“虧”，想著以前被他們的父皇“欺負”，如今又輪到他們兩個小的，他這一輩算是栽倒夜氏人手中了。
“君子一言，駟馬難追。”
“哦，太好了，太好了，義父答應了，義父答應了。”見不遠處的弦思歡呼地在原地蹦跳，他這才恍然大悟，原來這一次是他們兄妹聯合起來捉弄他。
“你們一起捉弄義父，是吧！”見白翼遙變臉，琬琰立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。
“看義父怎麽教訓你們。”
“我才不怕咧！”弦思對著白翼遙吐了吐舌頭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。
遠處的山頭，一紅衣男子將山下竹屋的一切盡收眼底，他皮膚白皙勝雪，朱唇慢慢張開道：“小妹，琬琰和弦思那麽多愛他們的人，可缺了你就不是完整，我一定會將你找回，讓你們一家四口團圓。”
紅衣男子有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，可丹鳳眼中卻藏著薄薄的哀涼。
梅謾雅端著茶盤來到了書房，一進門便看到夜景湛坐在書桌前，看著桌上的陶素寧的畫像發呆，梅謾雅不免在心中沈重嘆了口氣，她的兒子太像他的父親，都是長情之人。
認定了便是一生的事情，陶素寧都離開了五年，他就想了她五年，找了她五年。
“湛兒，來嘗嘗我今早上做好的桃花糕。”梅謾雅將夜景湛的思緒拉回。
夜景湛起身，接過梅謾雅手中的茶盤放到一邊，在扶著梅謾雅坐下，道：“母親不必這麽辛苦，我要吃的話自己去廚房拿便可。”
“你在那邊日理萬機，還要照顧那兩個小家夥，來到這裏了，自當由母親來照顧你。”梅謾雅拍了拍夜景湛的肩膀，關懷道，“湛兒，你最近又消瘦了。”
“母親，我今日前來除了給母親賀壽外，還有一件事情要拜托母親。”
“是那兩個小家夥。”梅謾雅慈愛一笑，眼神裏透露著擔心，她握住夜景湛的手，叮囑道，“湛兒，母親不會阻攔你，只有一個要求，平安去平安回。”
梅謾雅嘆了嘆氣，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。
“母親不問我要去哪？”
梅謾雅搖了搖頭：“湛兒，這五年來母親想通了很多事情，當初那丫頭剛來的時候，母親的確不喜歡她，她接近你的目的並不單純。母親從她眼中並未看到對你的愛意，出於母親對兒子的保護，母親警告過她，不要傷害你，可那丫頭竟然告訴母親，我們不會是敵人。”
梅謾雅對夜景的母愛超出了他自己所預想的範圍，他開口道，聲音有些哽咽：“母親，你和阿寧都是我最愛的人，你們當然不會是敵人。”
梅謾雅點了點頭：“那丫頭離開的時候，母親才明白她這話的含義，那時，那丫頭一定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才讓她放棄了去愛一個人的權利。”
夜景湛每次回想那個晚上，就像是惡夢一樣，剛剛誕下琬琰和弦思的她，本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，可是那位神秘人卻要搶走孩子，她沖破壓制毒素的銀針，與神秘人拼死一搏。
就在神秘人比他在陶素寧和孩子之間做出選擇時，他根本就沒有猶豫他當然會選擇她。
那時，陶素寧只是站在懸崖上，看著他懷中的嬰兒溫柔地笑著，清冽的眸子裏帶著濃濃的母愛，她對著自己說：“阿湛，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，我不會讓你為難。”
他永遠也忘不了陶素寧最後看著他的那種眼神，也忘不了她最後喚她那聲阿湛時的那種無可奈何。
阿寧，這一次我一定要將你尋回。他在心裏堅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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弦思正在遠處玩耍，白翼遙看著走向自己的琬琰，問：“怎麽不和弦思去玩？”
琬琰在白翼遙身邊蹲下，問道：“義父，父皇是不是要離開一段時間了。”
琬琰這孩子自小就很聰明，平日裏雖然什麽也不說，但是他心裏明白，他知道夜景湛是因為什麽原因要暫時離開。
“為何這麽問？”
“平日裏義父都忙於自己的事情，今日您已經陪了我們一天了，父皇每次離開都要將我和弦思交於義父。”琬琰將頭埋在雙腿間。
白翼遙看著身邊琬琰單薄的身體，這小小的身體裏卻蘊藏著大大的能量，他比同齡孩子更加成熟本該是無憂無慮的童年，可這兩個孩子自小就承受了其他孩子沒有承受過的痛苦。
“來。”白翼遙將琬琰抱起，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，他知道師兄為了讓琬琰更好地成長，一直都是以嚴厲的方來教育他，可是琬琰說到底他終歸是個孩子。
“琬琰，義父照顧你不好嗎？”
琬琰搖了搖頭，他喜歡白翼遙，在白翼遙面前，比在他父皇面前要輕松自在些，有些不能對父皇說的話他可以說給白翼遙聽，而且白翼遙還會為他保密。
“那琬琰是為什麽不開心？”
琬琰垂下頭不語，眼眶中也有淚水在打轉，慢慢抽噎起來。
白翼遙將他按在自己懷中，輕柔地拍著他的背，安慰道：“琬琰，你和義父不是約定過，要和義父當一輩子的朋友，朋友之間是不會有小秘密的。”他盡量將話題說的開心些，來轉移琬琰的註意力。
“哇…”琬琰最終還是埋在白翼遙的懷中哭了起來，他將心中的委屈和不快全部在白翼遙面前釋放出來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義父答應你，在你父皇離開的這段時間內，你和弦思想去哪裏，義父都帶你們去。”白翼遙明白琬琰為何會哭，只是那個話題琬琰和弦思不開口的話，白翼遙一定不會先開口，那個話題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傷害，也是他心中的坎，更是夜景湛最疼的傷疤。
哭過後，釋然後，琬琰的心中不比以前好了很多，他擡起淚水朦朧的眼眸望著白翼遙，道：“義父剛剛說的話可算數？”
“小樣，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，是吧！”白翼遙捏了捏琬琰的臉，佯裝發怒。
琬琰轉了轉眼眸，不語，這是平日裏弦思用來對付他的方法，今日同便拿來試一試，看來效果不錯嘛！
“義父可不是言而無信之人。”
白翼遙認栽，以前是上過弦思的當，今日也吃了琬琰的“虧”，想著以前被他們的父皇“欺負”，如今又輪到他們兩個小的，他這一輩算是栽倒夜氏人手中了。
“君子一言，駟馬難追。”
“哦，太好了，太好了，義父答應了，義父答應了。”見不遠處的弦思歡呼地在原地蹦跳，他這才恍然大悟，原來這一次是他們兄妹聯合起來捉弄他。
“你們一起捉弄義父，是吧！”見白翼遙變臉，琬琰立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。
“看義父怎麽教訓你們。”
“我才不怕咧！”弦思對著白翼遙吐了吐舌頭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。
遠處的山頭，一紅衣男子將山下竹屋的一切盡收眼底，他皮膚白皙勝雪，朱唇慢慢張開道：“小妹，琬琰和弦思那麽多愛他們的人，可缺了你就不是完整，我一定會將你找回，讓你們一家四口團圓。”
紅衣男子有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，可丹鳳眼中卻藏著薄薄的哀涼。
梅謾雅端著茶盤來到了書房，一進門便看到夜景湛坐在書桌前，看著桌上的陶素寧的畫像發呆，梅謾雅不免在心中沈重嘆了口氣，她的兒子太像他的父親，都是長情之人。
認定了便是一生的事情，陶素寧都離開了五年，他就想了她五年，找了她五年。
“湛兒，來嘗嘗我今早上做好的桃花糕。”梅謾雅將夜景湛的思緒拉回。
夜景湛起身，接過梅謾雅手中的茶盤放到一邊，在扶著梅謾雅坐下，道：“母親不必這麽辛苦，我要吃的話自己去廚房拿便可。”
“你在那邊日理萬機，還要照顧那兩個小家夥，來到這裏了，自當由母親來照顧你。”梅謾雅拍了拍夜景湛的肩膀，關懷道，“湛兒，你最近又消瘦了。”
“母親，我今日前來除了給母親賀壽外，還有一件事情要拜托母親。”
“是那兩個小家夥。”梅謾雅慈愛一笑，眼神裏透露著擔心，她握住夜景湛的手，叮囑道，“湛兒，母親不會阻攔你，只有一個要求，平安去平安回。”
梅謾雅嘆了嘆氣，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。
“母親不問我要去哪？”
梅謾雅搖了搖頭：“湛兒，這五年來母親想通了很多事情，當初那丫頭剛來的時候，母親的確不喜歡她，她接近你的目的並不單純。母親從她眼中並未看到對你的愛意，出於母親對兒子的保護，母親警告過她，不要傷害你，可那丫頭竟然告訴母親，我們不會是敵人。”
梅謾雅對夜景的母愛超出了他自己所預想的範圍，他開口道，聲音有些哽咽：“母親，你和阿寧都是我最愛的人，你們當然不會是敵人。”
梅謾雅點了點頭：“那丫頭離開的時候，母親才明白她這話的含義，那時，那丫頭一定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才讓她放棄了去愛一個人的權利。”
夜景湛每次回想那個晚上，就像是惡夢一樣，剛剛誕下琬琰和弦思的她，本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，可是那位神秘人卻要搶走孩子，她沖破壓制毒素的銀針，與神秘人拼死一搏。
就在神秘人比他在陶素寧和孩子之間做出選擇時，他根本就沒有猶豫他當然會選擇她。
那時，陶素寧只是站在懸崖上，看著他懷中的嬰兒溫柔地笑著，清冽的眸子裏帶著濃濃的母愛，她對著自己說：“阿湛，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，我不會讓你為難。”
他永遠也忘不了陶素寧最後看著他的那種眼神，也忘不了她最後喚她那聲阿湛時的那種無可奈何。
阿寧，這一次我一定要將你尋回。他在心裏堅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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